兔兔兔兔叽

因为太菜所以装上了机械臂(。ì _ í。)

【番外 LV→OC】倒霉的里德尔

伏地魔→女主


一些番外剧情,武力天花板女主和与她关系微妙的朋友里德尔


妮德霍格:好久不见,你又变丑了。

里德尔:闭嘴


感谢 @我讲最后一个故事 劳斯的稿子!



秋天的霍格莫德也是一样动人。

 

远离了主干道的楼上,时不时传来少女的轻笑,只不过笑的内容好像不是很友好,可以见得被她嘲笑的对象是有些恼火,要不也不会施下魔法,屏蔽外面的信号。

 

“倒霉,真是倒霉——”

 

眼前的黑发女学生少见得没有穿着斯莱特林的校服,而是穿了自己的便服,娉娉袅袅,一把细腰更显得婀娜多姿。可她却对着自己的直系学长相当不敬,语调故意拖长,用一种令人不舒服的,甚至可以称之为“油腔滑调”的语气说话,她表情却没怎么失态,只是黑色的眼睛带了一点嘲弄的笑道:“真是倒霉啊,里德尔。”

 

眼前的青年,大概是青年吧,因为他的面容已经模糊不清了。这位伟大的黑魔王阁下现在还不是那么像蛇,瞳孔还没有很猩红,面容好像被滚烫的岩浆烧灼过一样,虚虚看不清,五官像蜡一样古怪的扭曲着,整张脸一片惨白。

 

他全身上下没有过多华丽或者规整的衣物,只是简单粗暴的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,掩盖着发青灰的皮肤。

 

“你还是没变啊。”汤姆·里德尔的声音比之前高一些,带着嘶哑的冷淡,不知道是不是毁容带来的连带效应,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出点咬牙切齿的味道,由上下牙齿摩擦而发出的“嘶嘶”声并不动人,微小但是刺耳,“可-敬-的-赫-瓦-格-密-尔-级-长。”

 

妮德霍格露齿一笑,并不在意,她目光放肆的打量了里德尔全身,最终将视线定格在了男人的脸上:“真难看啊,里德尔。像你这种人浑身上下唯一的优点就是脸了吧,居然忍心连这个也抛弃了。”

 

妮德霍格虽然没有亲眼见过汤姆里德尔曾经的样子,但她也在低年级时从斯拉格霍恩那里曾经有过惊鸿一瞥,单单那一眼,妮德霍格沉寂已久的巨龙本性苏醒过来,她体内叫嚣着占用和毁灭——龙天生喜欢收藏美丽的东西,连妮德霍格也不能免俗。

 

如今竟已如此面目全非了。

 

她轻轻松松翘了个二郎腿,眉眼自然而然舒展开来,胯下的椅子已经用了很多年,受不了剧烈的活动而发出痛苦的呻吟。妮德霍格掏出魔杖,那是她用自己本体的鳞片和血液制成的,早已成了妮德霍格身体的一部分,拿出来时也就格外顺利。妮德霍格轻轻松松捏了个魔法,吱呀作响的椅子就顺从的修复成了全新的样子。

 

“我不记得有这样的魔法。”里德尔故作亲昵的笑着,声音却是冷的。妮德霍格已经站起身准备离开了,闻言头也没有回,随意地把手伸过肩头,向后摆了摆:“这是我家乡的魔法,像你这种整天窝在家里搞小团体的家伙当然不会知道。”

 

“啊——”妮德霍格用剩余的那只手轻轻捂住嘴巴,打了个呵欠,听起来她应当是困极了,推门时还一不小心踉跄了两步,里德尔下意识起身,想要扶住妮德霍格,然而只是微微抬起了屁股之后就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般,垂着眼皮重新坐下。

 

“里德尔,要是真没事做的话就找个厂子上班吧。”妮德霍格背对着他,大跨步走开,所以他自然看不见妮德霍格眼里一闪而过的没趣。

 

里德尔第一次没追上去和妮德霍格置气,他瘫坐在座位上,好像整个人的骨头都被抽空了一样。他摸了摸自己已经快要不存在的鼻子,皮肤干燥,质感却像是蛇皮一般让人毛骨悚然。他心里升起淡淡的苦涩,有些微妙的失望。

 

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处于一种相当平衡的状态,这种平衡还不容易被打破。但如果有人要说他们二人是朋友,那妮德霍格恐怕会微笑着否认:“仇人的话会更加准确。”

 

“还有什么重要的事吗,里德尔?希望你大老远把我叫过来是要说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,我现在可是很忙的,不像你天天和那些,叫什么来着,食死徒朋友一起过家家。”妮德霍格没离开,反而折了回来。她的手掌“啪”一下按在了木质的桌子上,妮德霍格的手白皙纤细,虽然常年使用魔杖但是没有一点茧子,但依然在脆弱的桌子上留下了清晰的印痕。里德尔粗粗扫了一眼,只觉得那斑纹好像自己曾经踏上荒原时,看到的龙爪。

 

她强大且蛮横,完全不像一名年仅六年级的霍格沃茨学生,尽管她是斯莱特林的级长,那有怎么样呢?不还是学生。可妮德霍格表现出来的远见卓识和才干,让里德尔看见了她更加辽远的未来。

 

妮德霍格把里德尔一顿冷嘲热讽本已心满意足,她也没期望从这个怪人那里得到什么正经的回答。里德尔却老老实实告诉妮德霍格,他也曾试图找一份工作,就在霍格沃茨。

 

“妮德霍格,我其实,去过霍格沃茨应聘。”里德尔的双唇紧紧抿在了一起,他好像意识到会听到这个女人毫不留情的嘲笑,却仍忍不住说出口,“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。”

 

果不其然,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登时哈哈大笑起来,嘴角扭出极其诡异的弧度——她在狂笑,而且根本没有停过。这么多年的信任与时光,终究是错付了。

 

不愧是黑龙,能做到常人都做不到的事。

 
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里,里德尔,你,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真的去找过厂子上班啊,我,我还以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!”妮德霍格笑得眼泪直流,直要从椅子上滚下来,她死死捂着肚子,喜意相当放肆,毫不收敛。

 

“……被拒绝了。”也不知道是不是妮德霍格的错觉,她仿佛从里德尔那张堪称恐怖的脸上看见了可以称之为委屈的神色,他嘴角有点向下撇,眼神躲闪了一瞬,然后不动声色的恢复了脸色。

 

“里德尔,你不会什么都不做的对吧?”妮德霍格黑色的眼里闪过金光,她终于止住了笑,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。她才不相信锱铢必较的里德尔会忍气吞声,吃下这个委屈。她漂亮的眼睛俏皮的滚了一圈,轻轻松松的有了主意。她此时好像和汤姆平日里所见到的那些女巫没什么区别,一颗玲珑心,百般灵巧,与常见的傲慢乖张的眉眼不同,难得展现出来了她这个年纪应该有的俏皮可爱。

 

里德尔愣了一瞬,不知道是什么的滋味蔓延上了心头,酸涩的同时又带了点不足为外人道也的甜蜜。

 

他不明白,也无法解释,只能按下心里的躁动。

 

“怎么会,”他终于有了一代黑魔王该有的几分风采,神色顿时阴郁下来,眼里翻滚着凛冽锐利的杀意,“我诅咒他们——每一届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都做不满一年。”

 

眼前的青年并不普通却异常自信,妮德霍格眼里迸发出战意:“里德尔,老实说我毕业之后,也想当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。”

 

少女懒懒散散的露出了一个笑容,黑眼里闪过动人的金色光彩:“那我们就等等试试吧,看看是谁更厉害。”

 

窗外秋风萧瑟,风卷着落叶悄悄划过玻璃,阳光的反射下,叶根透出点淡淡的雪色来,堆积在外面的窗口上。

 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

伏地魔捡起了窗口的落叶。

 

与几年前没什么不同,唯独落叶更加干涩,上面还轻飘飘的落了雪花。

 

“这么多年,你还记得啊。”妮德霍格听了他的话,笑嘻嘻的调侃。妮德霍格没有多少变化,唯独眉目之间的狂妄不再有半分收敛。伏地魔却完完全全从俊美的青年,变成了丑陋的怪物。

 

“你不是不屑得见我吗,里德尔?”妮德霍格看着伏地魔,倏然开始怀念起以前的汤姆里德尔,至少那时的他完全当的起一句“秀色可餐”,不是光看着就令人生厌。

 

“你也是,妮德霍格。”伏地魔看着自己的拿着魔杖的手,那只手瘦骨嶙峋,竟也不像是人类,至少是活人该有的手了。伏地魔其实根本没有在意过容貌,容貌不过是用来迷惑人的工具,可以他现在的实力,还需要用来迷惑谁呢?他已经是最强的了——

 

啊不。

 

还是有的。

 

伏地魔与那个女人久别重逢,应该说得上是久别重逢吧。他甚少与人有什么羁绊,这还是头一遭,纵使伏地魔心硬得如石头一样,还是难免升起了淡淡的温情。

 

这种感觉令伏地魔大骇,汹涌的杀意立刻出现,杀人的魔咒在魔杖尖端汇聚叫嚣着解放,此时门却被妮德霍格推开。妮德霍格以多年战斗的经验和龙族敏锐到恐怖的直觉,感觉到了杀气,她眼神往周围一瞟,不动声色,一巴掌拍在伏地魔背上,手上用了十成十的力气,脸上却挂着喜悦的笑容:“哦,我亲爱的里德尔,你还好吗?”

 

里德尔不大好。

 

妮德霍格出手极快,将他的魔法中断也只是用了极为简短的一瞬。她甚至没用魔法,只是单纯的物理攻击就把伏地魔压制的动弹不得。

 

伏地魔喉结滚动,硬是将涌到嘴边的鲜血咽了下去。他发现,即使自己的实力已经到了这世间大部分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地步,在妮德霍格面前,他还是如同咿呀学语的幼儿一般脆弱。

 

“我好得很,倒是你,妮德霍格部长,该把手松开。”伏地魔拂开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,那双手柔软无骨,与它的主人截然不同,伏地魔指尖难得往回缩了缩。他手指挠了挠头,胳膊正好挡住那张脸,使得妮德霍格看不清他的神色。

 

“真丑,里德尔。”妮德霍格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伏地魔原本坐的地方,毫不留情的嘲讽,“我说,我本来以为你那副整容失败的样子会有什么转机呢,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倒霉,这么多年居然还变得更丑了,我猜猜你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——”

 

妮德霍格说着还真的开始仔细端详了起来:“我觉得吧,会像是蛇。”

 

还是会咬人的毒蛇。

 

这句话妮德霍格没说出口,伏地魔却明白,他冷哼一声,左右自己都不是人呗。

 

正当里德尔以为她还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时,妮德霍格的眼睛突然带了笑意,轻声说:“不过你这样子,也比那张模模糊糊的脸要清晰太多了,至少大体轮廓出来了。”

 

可恶,真该死,这是什么新型的精神类黑魔法吗?又被妮德霍格抢先了一步。

 

伏地魔非常少见的没有正面回应妮德霍格的话,他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,两条腿晃荡着,在不大的房间里走过来走过去:“哈,妮德霍格,你还有功夫说我,倒是你,打算披着那张虚伪的假面多长时间?我告诉过你很多次了,对那些人不必采用温和的方法,杀死他们,威胁他们,碾压他们,让他们笼罩在恐惧和惊慌之下度日。妮德霍格,我们才是一类人——”那双毒蛇一样恶毒的眸子里出现了战栗,他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妮德霍格,“和我一起吧,妮德霍格。”

 

“里德尔,”妮德霍格叹了口气,“你说得没错,我们是一类人。所以你应该知道——我们里只能有一个是王。”

 

伏地魔不再说话了,他深深吸了口气,手按在门把上,这是他认识妮德霍格以来第一次比她先离开,怪物般可怖而又令人厌恶的脸最后一次回头:“妮德霍格,你会死于自己的软弱。”他离开得很急,好像背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。

 

“里德尔,”妮德霍格叫住了他,“下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了。”

 

“是的,”伏地魔回应,“赫瓦格密尔冕下,尊敬的魔法部部长。”

 

他消失在风中。

 

其实,虽说妮德霍格比伏地魔强,但也不可能让他完全无还手之力,只是在妮德霍格推门而入的瞬间,伏地魔意识到,她过得很好。无论是成为教授还是魔法部长,她一帆风顺,想要的一切都手到擒来。妮德霍格不知道,伏地魔有好几次远远的看见了她,看她春风得意,野心勃勃。

 

于是伏地魔有了此生唯一一次犹豫。

 

两人闹得不欢而散,伏地魔一心要壮大自己的事业,刻意忘记了这件事,反正,反正妮德霍格自己过得很好,尽管伏地魔再不怎么认同她的怀柔政策,也不得不承认她正在按着自己的心意,一步一步走上巅峰。

 

妮德霍格在霍格沃茨的时候是两人最风平浪静的一段时期,无论是以学生还是教授的身份。妮德霍格是唯一一个打破他诅咒的人,她那段时间用青云直上来形容也毫不为过。妮德霍格利用自己做教授的空余时间让自己的魔法水平突飞猛进,当她把里德尔打得落花流水时,对上里德尔不甘示弱的目光,扬起下巴说道:“因为我比你厉害,里德尔,我是天才。”

 

好像已经过去很久了。

 

 

 

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天,伏地魔一如既往的杀杀人,折磨折磨手下,黑巫师的一天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。

 

现在想想,所有事情好像就是从那天开始急转直下的。

 

他的属下喜上眉梢,以往很少有人敢在他面前这么放肆,属下跑得很快,“噗嗤”一声摔倒在伏地魔跟前,他邀功似的:“大人,我为大人解决了心头大患。”

 

谁,邓布利多吗,那确实算是心头大患了,那他——

 

“妮德霍格·赫瓦格密尔被我杀死了。”

 

谁?

 

那个女人?

 

那个不可一世的女人竟然会被这种小角色杀死,怎么可能,连自己都很难动她半根毫毛,她怎么会被杀死呢?

 

丑陋扭曲的怪物扯出一个冷血的笑容,他打算将这名欺骗自己的手下折磨致死,却听到他绘声绘色的描绘了妮德霍格死时的惨状。

 

连全尸,哦不,骨头渣都不剩了。

 

伏地魔觉得自己有一瞬间是感觉到天旋地转的,下一秒钻心咒就让那个手下生不如死。他一边痛苦的在地上打滚,尘土滚脏了光鲜亮丽的衣袍,上面还沾着黑龙的血液,一边大叫:“我的主人,您不开心吗?我做错了什么嘛?”

 

我应该,是开心的……吧。

 

要不怎么会喜悦得战栗呢,要不怎么会快活得无法思考呢?

 

伏地魔的手已经握不住魔杖了。他大力的把房间里的桌椅扔向别处,过度透支魔法的身体尽职尽责的提醒他,自己已经受不了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了,鲜血从嘴里喷涌而出,大滴大滴的汗珠从额头滚落——它们也许不仅仅是从额头出来的。

 

他招呼手下前来清理,他向来没有义务,也不屑于给手下解释杀人理由。可当那个颤颤巍巍的男人经过他时,他开口说到:“我杀他,是因为他擅自行动。”男人唯唯诺诺:“是的,我的主人。”

 

伏地魔没理他,也不知道他的解释是给谁听的。

 

 

 

墙倒众人推,伏地魔深知此理。但妮德霍格的手下来投诚时,他还是升起了诡异的快感。你看看,我说什么,你那软弱的手法最终还是反噬了你,妮德霍格,胜利仍然是属于我黑魔王的。

 

伏地魔再怎么观察斯内普,还是无法从他脸上看出半点悲痛不坦,他明明是妮德霍格的鹰犬,是她最忠诚的狗,最好用的刀。现在却头也不回马不停蹄的背叛了她。伏地魔冷笑道:“这就是妮德霍格信任的人,不过如此。”

 

回应伏地魔的是斯内普毫无波澜的眼。

 

可伏地魔现在迫切的需要斯内普制作的灵魂稳定剂,他本就是恶人,利用起人来从来没有半分负担,他想着目的达成就杀掉斯内普——当然不是为了妮德霍格,而是为了不给自己留下把柄。

 

他陷入了痛苦混沌的自我折磨和苦苦挣扎。

 

有线人报告邓布利多,黑魔王这两天杀了大量自己的手下,邓布利多沉吟片刻,觉得大约是妮德霍格死后手下的背叛刺激了他,他俩毕竟相识多年,伏地魔担心自己的手下背叛起了疑心也未可知。

 

没人会知道了,其实里德尔真的真的很倒霉,因为他摊上了一个不听指挥随意行动的属下——他因为那个手下感受到了切实的心碎。

 

连他自己都不知道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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